beyond6988 發表於 5 天前

索利托牧场的卫生学

假如你很熟悉拳击界的纪录,你大概记得九十年代初期有过这么一件事:在一条国境河流的彼岸,一个拳击冠军同一个想当冠军的选手对峙了短短的一分零几秒钟。观众指望多少看到一点货真价实的玩意儿,万万没料到这次交锋竟然这么短暂。新闻记者们卖足力气,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他们报道的消息仍旧干巴得可怜。冠军轻易地击倒了对手,回过身说:“我知道我一拳已经够那家伙受用了。”接着便把胳臂伸得像船桅似的,让助手替他脱掉手套。

由于这件事,第二天一清早,一列车穿着花哨的坎肩、打着漂亮的领结、大为扫兴的先生们从普尔门卧车下到圣安东尼奥车站。也由于这件事,“蟋蟀”麦圭尔跌跌撞撞地从车厢里出来,坐在车站月台上,发作了一阵圣安东尼奥人非常耳熟的剧烈干咳。那当儿,在熹微的晨光中,纽西斯郡的牧场主,身高六英尺二英寸的柯蒂斯·雷德勒碰巧走过。

牧场主这么早出来,是赶南行的火车回牧场去的。他在这个倒霉的拳击迷身边站停,用拖长的本地口音和善地问道:“病得很厉害吗,老弟?”

“蟋蟀”麦圭尔听到“老弟”这个不客气的称呼,立刻寻衅似的抬起了眼睛。他以前是次轻量级的拳击家,又是赛马预测人,骑师,赛马场的常客,全能的赌徒和各种骗局的行家。

“你走你的路吧,”他嘶哑地说,“电线杆。我没有吩咐你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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